2010年2月15日 星期一

火線重案組 The Wire 第二季

之前我看過一集Anthony Bourdain的節目,介紹三個美國正在邁向衰敗的城市,分別是Detroit、Buffalo和Baltimore,這些過去是美國製造業重要的工業城市,如今隨著產業結構的改變,過去的繁榮變的衰敗,這幾個城市的居民總有一點對未來的不安和與對過去的懷念。特別是Detroit,更是被悲觀的社會學 家列入世界上歩入死亡中城市的第一名。不過這裡我們要講的是Baltimore,地位崇高的影集《火線重案組The Wire》的背景城市。這座別稱為Charm City曾經是美國的前十大城市,原來港口為其重要的經濟體系卻逐漸沒落,The Wire第二季便是以此為本季劇情發展的重心。

第一季The Wire讓我們看到的Baltimore是個淪陷在毒品與幫派之中的城市,透過一個專案小組對毒販們的監聽、跟蹤、監視,呈現一個殘酷又無望的現代 Baltimore街景。到了第二季,專案小組成員因為碼頭的14具女屍案又再度回歸,這次他們的目標不是那些毒販,而是碼頭工會和走私集團的不法勾結。 但是The Wire比其他同類型的影集一集一個案子的模式相比,它的劇情是直線進行的,第一季的毒販同樣也存在在這一季的故事裡,到最後甚至彼此都還互相有關聯。的確,一個問題並不會因為你現在在處理另一個問題就不存在,The Wire拉大戰線,將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故事都編織進來。自從在911事件之後港口就成為美國國土安全的防衛重點,同時也是最大的漏洞,各種不合法的商 品、毒品、偷渡客、販賣人口的勾當經由港口進入美國,帶來更多的問題。而港口工會為了讓港口和工人生存,又與自己的道德妥協,違背法律和走私集團聯手讓違法的東西流入,但在與虎謀皮的行為背後,卻又有為了生活不得不為的無奈。就像我在上一篇The Wire的文章(←點這裡)有提到,這個影集的故事很複雜,人物也很多,是和台灣人口味比起來更為冷硬的題材,但是只要看的下去就會欲罷不能。

這一集的人物更多,新出場的角色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碼頭工會的會長Frank Sobotka,他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也可以從他身上看到很多Baltimore人的無奈與悲哀。身為工會會長,面對產業外移,碼頭的貨運量減少,隨之而來的失業率高升的問題,為錢鋌而走險的犯罪問題,他為了貢獻一生的工會一個人要力挽狂瀾,要照顧工會成員的碼頭工人,要設法讓開鑿運河的預算案通過讓碼 頭重生,要應付小心眼的警察找他麻煩,要和走私集團來往,要跟警察周旋,自己的兒子還不爭氣到處惹麻煩,他是一個一肩扛起一切的男人,為了阻止碼頭和工會 邁入死亡而和走私集團掛勾。諷刺的是最後他想要拯救的一切全都落空,他們和走私集團的不法行為被發現,碼頭的國宅建案通過影響運河開鑿,工會被迫停止運 作,他的兒子因為殺人而入獄,他自己也慘遭殺害。飾演Frank的Chris Bauer,在這裡有別於在True Blood中的笨拙,他演出這個所有的問題接踵而來,被所有的麻煩壓的喘不過氣又不放棄努力的工會會長,很讓人為他的結局感到難過。最後發現他的屍體那一 段,碼頭工人們看見拖浮屍的水警隊撈到不知是誰的屍體,一個接一個不安的跑向碼頭,再穿插Nick到處找Frank,卻只找到空車和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最後大家看到屍體是已經被做掉的Frank的表情,那一段很讓人難忘。

另外,Frank的愛惹是生非的兒子Ziggy,則是我們由演出 Generation Kill中的Ray Ray的James Ransone飾演。Ziggy身為港口區最有勢力的Sobotka家族成員,工會領袖Frank的兒子,卻因為Frank對工會頭住全部心力而感到不被 重視,轉而利用販毒和偷竊這些旁門左道來想要賺大錢獲得父親的肯定,最後也是落得在監獄的下場;Frank的侄子Nick,想脫離住在父母家地下室的日子,想為女友和女兒找個家,在碼頭工作銳減無錢可賺的情形下,也成為加入走私集團不法情事的一部分;來自希臘的走私集團,冷酷現實的黑幫份子,有條有理的 組織犯罪活動,我喜歡劇終常用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討論生意,那種在悠閒的氣氛中談殺人放火的不協調氣氛很棒。

除了來自國外的威脅,The Wire這一季也沒有忘記國內的社會問題。第一季中的販毒首腦Avon被捕入獄,外面的生意全由老二Stringer扛起,但面對警方的掃蕩,競爭對手的搶地盤,自己內部的管理與毒品品質不良及來源短缺,使得整個生意面臨危機,Stringer為了救生意的做事方法得不到Avon的認可,和Avon之間也 有了裂縫。這裡我們也看的到生活在當地居民的無奈,當街道外發生槍戰的時候都已經很習以為常,小孩躲過之後就像沒事一樣要趕快去上學了,他們的日常生活就是被接頭幫派和毒品所包圍,貧窮使他們無力脫離龍蛇雜處的地方,只能與之共存,而警察事後的大掃蕩也換不回被留但打死的孩子。這裡又再一次呈現毒販和吸毒 者之間的交易和經營過程,用商業經營的方式來經營販毒事業等等。

當然,身為主角們的專案小組成員也各自有各自的煩惱。上一季結束之後雖然抓到大毒販Avon,但各個成員再辦完這麼大的案子之後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或是被調到新職卻也不盡如意,有的被刻意冷凍流放,有的則是做安逸但無聊的工作,期待能一展長才,新的專案小組將大家在集合再一起,有的家人反對,有的認為自己不被尊重,除了辦案,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問題。但他們還是犧牲私人的生 活,為了要揪出不法而和走私集團鬥智。有一幕是他們終於掌握線索,所有的人都為了搶時間載打搜索票隨時準備出發,而希臘人們已經在銷毀證據搬走文件和贓 物、沖掉毒品,兩邊交織呈現的方式也很精采,讓我都忍不住想幫用兩根手指豆豆豆的打電腦的McNulty打搜索票啦!

我最喜歡的一段劇情是一開始發現14具女屍的時候,各單位為了不要接下這個會拉低破案率的案子而推來推去,還把潮汐水流氧氣濃度等等的東西都搬出來,重案組的警察景張的在門外等候的那一段,很好笑又很現實,14個命案沒破的話數字就難看,績效就不彰,會被長官釘,下面的人就不好過,上面長官是個王八蛋你還是要照他的話去做。 警察並不只有要打擊犯罪,他們還有更現實的事情要考慮。

這一季的最後,雖然14具女屍的案子破了,也抓到了應召站的經營人和一些打手毒販,專案小組成為正式小組,但真正的頭頭卻被他們跑掉。街頭的毒品市場交易仍是絡繹不絕,居民仍生活在恐懼之中,新幫派興起,碼頭工會被迫解散,失業的碼頭工人只能在街頭藉酒澆仇,人口販子仍將國外的女人偷渡進來,一切似乎仍然是一團狗屎,Baltimore仍然沉淪而且絕望,但這表示專案小組們做的一切是白費工夫嗎?劇末留下了線索和伏筆,除了Omar和Stringer的新仇舊恨未解決,Stringer和Avon的不合,還有希臘黑幫在FBI的臥 底,變成正式小組之後的眾人在下一季將會遇到更大更艱困的挑戰。他們想要把Baltimore改變成一個更好的城市的目標或許不一定能達成,看起來根本就像是螳臂擋車,但總是有人要去做的。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Massive Attack interview

再等9天,Massive Attack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第5張專輯就要發行了,相信井同學一定和我一樣興奮吧~根據金牌大風和博客來的網站,台灣將會在2月9號發行台版。同時,這次在澳洲和日本將會發行Deluxe Edition,但其實只多了5首re-mix的歌和United Snakes而已,所以沒啥好期待的 ̄▽ ̄||
不過在5月將會再推出一張集合這次未被收錄的遺珠之憾以及和Tricky合作的單曲的合輯,這個就很棒了。

他們在前幾天接受了Telegraph的專訪,因為我覺得寫的還不錯,而且不長字也不難,所以就翻譯一下當作我的英文作業。這是我第一次翻譯一整篇文章,如果有翻錯、翻不好不順的,歡迎告訴我。我也就不要po去trip hop版丟臉了...

原文在此:Telegraph.co.uk
雖然可能沒幾個人看到,但本翻譯文章禁止轉載

儘管他們是近年來最受推崇的英國樂團之一,Massive Attack卻在他們21年的職業生涯中花了大量的時間和彼此爭吵。「甚至在我們還不是Massive Attack的時候,1986年在日本,當時我們還是The Wild Bunch Soundsystem,就有接近要拆夥的狀況。」Grant Marshall說,他更為人所知的名字是Daddy G。Robert '3D’Del Naja,這個樂團的另一半,則是挑起了這個主題:「我們在Blue Lines(Massive Attack 1991年的初登場)的時期曾有一段時間都不跟彼此講話,在Protection(1994年的第二張專輯)的時期整個團還崩解了幾個月。」衝突存在於Massive Attack的血液裡,但到了90年代的末期卻越演越烈。「喔沒錯,我們當時絕對是在濱臨崩潰的邊緣,」Marshall說,「當時看不出來有任何我們仍然是朋友的跡象。」

幸好,時至今日已經看不出來還有什麼摩擦的徵兆。Marshall和Del Naja在倫敦Notting
Hill一家會員限定的俱樂部共進午餐。他們已經處理好他們的問題,並且將在二月初的時 候發行新專輯,Heligoland。他們是古怪的一對,Marshall今年50歲而且身高超過六呎,談話中結合了一種除非你問我不然我不說的態度的大叔性格。相較之下,44歲的Del Naja則是比較瘦小而且健談。他們仍保有他們的西南部口音,來自他們現在還居住的布里斯托,唸起來像Brizzle。他們同樣很熱情而且堅持不擺明星架子。在詢問主廚是不是可以把他烤雞沙拉裡褐色的肉都挑起來之後,Del Naja向侍者為他的難搞道歉。「如果在家鄉的話才不會讓我就這樣得逞。」他羞怯的笑著說。

從上一次發行專輯到現在已經7年了。他們是惡名昭張的慢工,而且作品發行之間的空窗期
很長,容易使人們忘記他們曾經是多麼的有影響力。Del Naja和Neneh Cherry共同寫了她 1989年的第五支單曲Manchild。融合了hip hop和電音,為trip hop奠下根基的Blue Lines,攻佔90年代中期每一場晚餐派對裡的音響,還促使了三張發源自布里斯托地下文化的經典專輯出現,包括Tricky的Maxinquaye、Portishead的Dummy,還有當然了,Massive Attack自己的Protection。身為這個領域的領導者,他們吸引了Madonna的注意,在1995年發行的Inner City Blues: The Music Of Marvin Gaye專輯中,一起翻唱專輯中這首傑出的單曲,Marvin Gaye的I Want You。如果說trip hop後來已經成了枯燥乏味的代名詞,那多半是因為後來大量冒出的chill out風格。Massive Attack早期的作品仍然是具有強烈的原創性的。

他們在Mezzanine的時期達到頂峰,這張專輯使他們的名字家喻戶曉。那也是樂團因為他們的嘻哈靈魂曲風的根源和擁抱更黑暗更電音風格而分裂的時期。Mezzanine成為90年代最重要關鍵的專輯之一。在英國拿下第一名並且在1998年獲得水星音樂獎的提名(後來他們輸給Gomez,那是這個音樂獎史上最糟糕的決定)。如果這張專輯在美國的銷售比不上在家鄉的好,那麼當Teardrops被影集House拿來當主題曲時,也使Mezzanine在美國達到某種不朽的境界。

然而,儘管Mezzanine大成功,但卻有個負面的後遺症,至今仍影響著樂團。原始成員
Andrew 'Mushroom’Vowles並不喜歡這張專輯的新走向,專輯發行之後便在激烈的情況之下離團。至今他都未再和Marshall和Del Naja說過話。

「當時有許多磨擦」,Del Naja解釋,「對我和G來說都是艱困的狀況。」Marshall說當他們在做第四張專輯,2003年的100th Window時他是個”旁觀者”,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當時剛當上爸爸,但同時也因為他並不太喜歡這些歌曲。對Del Naja來說,他覺得Marshall的貢獻並不太夠,而且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他們兩個都承認感到被彼此疏遠了。

「但幸運的是,我們克服了,因為原來我們彼此的羈絆其實比當時更加堅固。」Marshall說,他本來因為害怕掀起舊的創傷而明顯的不太想談到樂團的問題。的確是很幸運的,因為Heligoland是一張融合了陰鬱的電音、鬼魅般的歌聲和瀰漫著被拖進某種黑暗之美的感覺之中的驚人專輯。


諷刺的是,對於這樣一個建立在衝突之上的樂團,他們音樂中很大部分的力量是取自於他們與其他歌手的結盟,通常是有著天使般美聲的女性,從只要女孩合唱團Everything But The Girl的Tracy Thron到孿生卡度Cocteau Twins的主唱Elizabeth Fraser。在Heligoland中,這些合作者的陣容更加讓人印象深刻,包括Elbow的主腦Guy Garvey,同樣是布里斯托人的Martina Topley-Bird,Damon Albarn,以及他們長期合作的歌手Horace Andy。結果就是有如鬧鬼舞廳中的節奏的Splitting The Atom,和Garvey將他灰暗的曼徹斯特口音漂浮在純然的電子音樂上精巧又低調的Flat Of The Blade等這些歌曲。沒有任何其他人做的出這樣的專輯。

Marshall和Del Naja合好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厭倦了。然而當他們又開始一起做音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製作Heligoland的時候他們放棄大概一張半專輯量的歌曲。「我們在開始2008年的巡迴演唱會之前寫了一些新歌,」Del Naja解釋說,「我們本來要回來然後再將這些歌曲做混音的工作。但是我們成了在Youtube上洩露歌曲的受害者。在這些歌發行之前大家就都聽過了。情況看來似乎讓人有點疲倦。」所以他們又重新開始。


在2009年初的時候,他們和Damon Albarn一起工作了一個禮拜。合作的成果就是Saturday Come Slow,一種飽受風霜的哀痛,「這首歌改變了一切,」Del Naja說,「那是一種不同的能量和不同的狀況。我們開始將一切都拉回原狀再重新建立起來。那感覺就像是開始做這張專輯現在的樣子。」他們兩個都覺得合作的樂手們在樂團的重生裡佔了決定性的地位。「這張專輯有一種非常共有的感覺,」Del Naja說,「一開始的概念並沒有包括這種感覺。在我們踏進Damon的錄音室之後就感到一切開始完整。這張專輯是一連串事件的集合,和Damon,Guy Garvey, Martina等歌手一起工作,這就是化學反應產生之處。」


午餐結束,Marshall點了咖啡,「你可以加點東西進去嗎?」他問。「加焦糖還是榛果?」侍者建議他。「不,再強烈一點的東西。」一大杯加濃的espresso加上更強烈的一劑白蘭地就出現了。「我需要一些東西讓我繼續運轉,」Marshall解釋說,「為什麼呢?因為我越來越老了,這就是為什麼。」對樂團來說太老了嗎,「我是不這麼認為。Massive Attack在我的血液裡流淌,沒有Massive Attack的話一切似乎都變的很空虛。」


他轉向點頭表示同意的Del Naja, 「我們是一家人,」他說,「我們是有過一些問題,但
那些都過去了。」

而且是以某種非常可觀的方式讓這些問題都成為過去。


其實我從以前他們還年輕力盛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歌迷了,看他們一路分分合合吵吵鬧鬧的已經成為Massive Attack的一部分,現在他們這樣相親相愛的老實說還真不習慣= ="
然後呢,這個文中的3D是鬼附身嗎?「羞怯的笑」,原文是he says, with a sheepish grin.什麼鬼東西啊!這根本就是有人穿了3D的藍星人suit去接受訪問吧!這不是3D這不是3D這不是3D啊啊啊~~~(打滾)
然後文中Daddy G不太想再提起的舊傷疤,應該就是3D衰小的兒童色情照事件了吧!這麼保護他,G,哩揪甘心ㄟ捏~
最後就是Everything But The Girl我翻成只要女孩合唱團,不是我翻錯,是當初他們的唱片公司就是這樣翻的...